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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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宋凜川望著拐下樓梯的歡脫身影，吩咐守拙：“你們幾個在隱蔽處守著，不要讓人上去搭訕，也不要給她喝酒。”
守拙點頭道：“老板放心，康助理不會喝的，她愛惜著身體呢。再說這裏不乏居心叵測之人，不安全，康小姐會萬分警惕的。”
“你說誰居心叵測？”宋凜川倏地看向他，眉峰淩厲。“我還沒發現，你跟小康什麽時候這麽熟的？”
“樓下的人居心叵測。不過有您在，誰也別想打康助理主意。”守拙先是楞了下，迅速反應過來，麻溜地帶人下去，及時地攔住了一個端著酒杯朝康漣洏走過去的男人。
老板這波摻雜著心虛的酸氣，有點沒道理啊！
--
康漣洏挑了離舞臺不遠的位置坐下。這裏光線適宜，看剛進門的人不會太刻意，看舞池裏的人也方便。
服務生送過來沒有開啟的礦泉水，她也沒打算喝。從包裏掏出保溫杯，打開，噸噸了好幾口。再雙手托腮，回憶起她在國博裏看到的各種文物。--這應該是她最自然放松的時候了。
舞臺上的年輕男孩在唱歌，節奏緩慢，曲風沈郁，很不符合他朝氣清朗的外型。
她隔壁的客人似乎是常客，在討論這位主唱。
“汪小少今晚是怎麽了？風格跟往常大不相同呀！”
“你忘了啊，明兒是端午。年年這個時候，他的情緒都要比平時低落些的。”
“對哦對哦，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。很多人都猜測，他是在紀念什麽人，不過誰也說不出，到底有沒有這麽個人，更不知道那人是誰。”
“嗨，甭管他什麽曲風，都好聽。來，咱多喝點，全當給汪小少捧場了。”
是挺好聽，還有點面熟。
康漣洏又看了一會兒主唱，一拍腦袋。
這不是宛學姐來買醉那晚，跟大家玩接歌的那位嗎？
雖然她記性一向不錯，但那晚註意力幾乎全在宛學姐身上。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記憶如此清晰，也是意外。
她再看過去，便撞上主唱的目光。既深幽，又閃出了神采。
主唱朝她笑了一下，取下架子上的話筒。“接下來這首歌，送給一個我素未謀面、卻一直很愛的人。祝遠方的她生日快樂、平安喜樂。”
“你的生日讓我想起，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。。。”
他的聲音低沈，神色恍惚中帶點哀傷，邊唱邊走下舞臺、步入客人之間。前一刻還歡暢嗨森的酒吧，仿佛瞬間變成了肅穆的默哀場。
雖然他唱得很動聽，感染力也很強，但康漣洏卻聽得微微擰眉。就算是自己沒來由地對這個小帥哥產生了親切感，也不喜歡這種被陌生人調動消極情緒的感覺。
而且她可是奉了老板之命，帶薪放松來的。這麽難得的休閑時光，就這麽被破壞了？
所以當主唱走到她面前，向她伸出右手時，她沒有把自己的手遞過去。而是拽過他左手裏的話筒，眼珠兒一轉，清脆歡快地接著唱起來：“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牽著我的手，跟我一起唱這首生日快樂歌。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，別在意生日怎麽過。。。”
連著唱了兩遍，又迅速地把話筒塞回去。順便握了一下他的手。
主唱抓著話筒，臉上現出猝不及防的懵然。他緩了幾秒，舉起話筒接著唱，曲風和節奏轉成輕快，就像在真正地唱一首生日頌歌。
宋凜川站在二樓的欄桿邊，方才的情形盡收眼底。淩厲的眉峰輕挑，鳳眸閃過某種篤信的波光。
－－
小插曲過去，康漣洏抱著保溫杯，繼續觀察工作。
幾分鐘後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過來，雙手向她遞上一張卡片。“小姐您好。我們汪總想跟您交個朋友。這是他的私人聯系方式，您有什麽需要，可以隨時找他。”
汪總？
康漣洏順著男人的視線，看向舞臺上對她點頭致意的主唱。
真是來玩票的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吖！
要不是場合不太合適，她肯定要拿出鏡子好好照照自己。
最近怎麽富二代緣這麽好呢？能換成彩票緣嗎？
守拙從不遠處走近，低聲說：“康助理，老板讓你上去。”
康漣洏應了好，對男人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有急事，再見。”
男人忙攔住她：“您可以先收下名片。其他的事不著急。這樣我對老板也能交差了。”
“哦，沒關系的。剛才那幾句歌，就當我友情助唱了，不收你老板的錢。”
康漣洏說著，已經繞過他踩上了樓梯。
宋凜川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，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。“歌後來了？看來放松得很到位啊。”
康漣洏嘿嘿一笑：“老板，您對觀察工作有什麽新要求，盡管吩咐。”
“沒什麽。就是問問你，觀察了這麽一會兒，都對哪些人印象深刻？”
康漣洏想了想，“印象最深刻的，就是那個主唱了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長得好看唄，身上還有股貴氣，誰看誰都會記住。應該是這所酒吧裏最出眾的了吧。”
“最出眾？”宋凜川輕哼，手中的核桃應聲碎裂。
康漣洏瞧見，悄咪咪地後撤兩步。“當然是除了老板您之外。您這不能說是出眾，簡直就是美－－咳，完美！那個，我觀察的時間有點短，樣本數量不足。要不，我再去觀察一會兒？”
“不用了。我怕你再待下去，我就得替你籌備演唱會了。”宋凜川起身，把核桃遞給她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明天上午把報告給您，不晚吧？”
“嗯。”
宋凜川冷眼看著康漣洏捧著果盤接住核桃，再放回桌面。“我讓人送你回學校。”
“不用了老板。我同學正好在附近辦事，等下就過來找我了。”康漣洏邊往外走，邊從茶幾上收回視線。
與其送她回去，不如把這一桌子的堅果送給她，讓她帶回去。肯定比被他手心的汗水沾染了的核桃好吃百倍。
防備心挺強，對他這個老板也不放心。
宋凜川冷哼一聲，看了眼保鏢：“你們跟著她到門口，確認她和她同學離開了再回來。不要讓汪淵那邊的人再接近她。”
“是！老板。”
守拙看著迅速奔往樓下的兩人，疑惑道：“您今兒來這裏的目的，不就是想看看汪少對康助理的態度嗎？怎麽又要攔著他了？”
“態度我看到了，夠了。”
“哦我明白了。可以親近，不能太近。就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，汪少對康助理的好感已經超出安小姐二十多年的努力了。照這樣下去--”
“怎樣？”宋凜川清淡的目光轉作幽冷。
“那您的目標一定能很快達成啊！哎，夫人來電話了。”
守拙把手機遞過去，見老板眼神稍緩地接了，不覺松了口大氣。
江特助和他都察覺到了，老板對康助理的想法有些覆雜，甚至說得上是矛盾。
機智如老板，不會當局者迷吧？
--
酒吧門口，丁鈴匆匆趕來，和康漣洏刷了共享單車，吹著夜風聊著天，倒也難得消閑。
丁鈴騎著車，回頭看了下兩名還站在門口的保鏢。“宋氏的老板都這麽關愛員工的嗎？我可沒聽同行們說過。而且你還只是做兼職。”
康漣洏緊抿著唇，似乎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表情嚴肅又出神。
“憐兒，怎麽騎著車還發呆呢？註意安全！”
丁鈴拽著她的衣袖喊了幾聲，她才眨眨眼，回過神。“宋凜川。”
“什麽？你說宋，宋少？”丁鈴被她這突來的三個字驚得一抖。
作為新聞人，高敏感度是職業之本。作為人，求生欲是本能。不管從哪個角度看，這個名字都如雷貫耳。
康漣洏好笑地看著她：“算了不說了。就這你都能嚇住。”
她雖然在笑，丁鈴卻嗅出了大事的味道。眉頭一皺，轉頭尋到附近的停車點，拉著康漣洏把車還回去。“現在還早，離學校也不遠，要不我們走回去吧。天天瞎忙，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地散過步了。”
丫是怕被她的爆炸性消息驚得從車子上摔下來吧？
“宋凜川是我老板。最近我七成的兼職都是跟著他做的，包括剛才那件。”
“你--等等，讓我捋一下，信息量有點大。”
丁鈴果然被炸到，目瞪口呆了數秒，幹脆連路也不走了，就在原地頓住，還掏出了小本本，一通寫寫畫畫。
最後終於得出結論般，不可思議地看向康漣洏：“你跟宋氏簽的兼職合同，其實是跟宋大少直接簽的。之前騷擾你的那個老色批，正是他。酒吧門口的保鏢也是他的。而此刻，他還在酒吧裏，你剛從他身邊離開。”
“嘖嘖，不愧是未來的知名記者。”康漣洏海豹鼓掌，由衷地佩服丁鈴的想象力與邏輯性。
丁鈴跟著鼓掌：“恭喜啊恭喜，你得宋大少青眼，要結束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，嫁進頂級豪門做少奶奶了！”
“同喜同喜，以後你們就可以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。”
康漣洏抱拳回她，然後兩人同時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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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凜川望著拐下樓梯的歡脫身影，吩咐守拙：“你們幾個在隱蔽處守著，不要讓人上去搭訕，也不要給她喝酒。”
守拙點頭道：“老板放心，康助理不會喝的，她愛惜著身體呢。再說這裏不乏居心叵測之人，不安全，康小姐會萬分警惕的。”
“你說誰居心叵測？”宋凜川倏地看向他，眉峰淩厲。“我還沒發現，你跟小康什麽時候這麽熟的？”
“樓下的人居心叵測。不過有您在，誰也別想打康助理主意。”守拙先是楞了下，迅速反應過來，麻溜地帶人下去，及時地攔住了一個端著酒杯朝康漣洏走過去的男人。
老板這波摻雜著心虛的酸氣，有點沒道理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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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漣洏挑了離舞臺不遠的位置坐下。這裏光線適宜，看剛進門的人不會太刻意，看舞池裏的人也方便。
服務生送過來沒有開啟的礦泉水，她也沒打算喝。從包裏掏出保溫杯，打開，噸噸了好幾口。再雙手托腮，回憶起她在國博裏看到的各種文物。--這應該是她最自然放松的時候了。
舞臺上的年輕男孩在唱歌，節奏緩慢，曲風沈郁，很不符合他朝氣清朗的外型。
她隔壁的客人似乎是常客，在討論這位主唱。
“汪小少今晚是怎麽了？風格跟往常大不相同呀！”
“你忘了啊，明兒是端午。年年這個時候，他的情緒都要比平時低落些的。”
“對哦對哦，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。很多人都猜測，他是在紀念什麽人，不過誰也說不出，到底有沒有這麽個人，更不知道那人是誰。”
“嗨，甭管他什麽曲風，都好聽。來，咱多喝點，全當給汪小少捧場了。”
是挺好聽，還有點面熟。
康漣洏又看了一會兒主唱，一拍腦袋。
這不是宛學姐來買醉那晚，跟大家玩接歌的那位嗎？
雖然她記性一向不錯，但那晚註意力幾乎全在宛學姐身上。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記憶如此清晰，也是意外。
她再看過去，便撞上主唱的目光。既深幽，又閃出了神采。
主唱朝她笑了一下，取下架子上的話筒。“接下來這首歌，送給一個我素未謀面、卻一直很愛的人。祝遠方的她生日快樂、平安喜樂。”
“你的生日讓我想起，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。。。”
他的聲音低沈，神色恍惚中帶點哀傷，邊唱邊走下舞臺、步入客人之間。前一刻還歡暢嗨森的酒吧，仿佛瞬間變成了肅穆的默哀場。
雖然他唱得很動聽，感染力也很強，但康漣洏卻聽得微微擰眉。就算是自己沒來由地對這個小帥哥產生了親切感，也不喜歡這種被陌生人調動消極情緒的感覺。
而且她可是奉了老板之命，帶薪放松來的。這麽難得的休閑時光，就這麽被破壞了？
所以當主唱走到她面前，向她伸出右手時，她沒有把自己的手遞過去。而是拽過他左手裏的話筒，眼珠兒一轉，清脆歡快地接著唱起來：“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牽著我的手，跟我一起唱這首生日快樂歌。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，別在意生日怎麽過。。。”
連著唱了兩遍，又迅速地把話筒塞回去。順便握了一下他的手。
主唱抓著話筒，臉上現出猝不及防的懵然。他緩了幾秒，舉起話筒接著唱，曲風和節奏轉成輕快，就像在真正地唱一首生日頌歌。
宋凜川站在二樓的欄桿邊，方才的情形盡收眼底。淩厲的眉峰輕挑，鳳眸閃過某種篤信的波光。
－－
小插曲過去，康漣洏抱著保溫杯，繼續觀察工作。
幾分鐘後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過來，雙手向她遞上一張卡片。“小姐您好。我們汪總想跟您交個朋友。這是他的私人聯系方式，您有什麽需要，可以隨時找他。”
汪總？
康漣洏順著男人的視線，看向舞臺上對她點頭致意的主唱。
真是來玩票的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吖！
要不是場合不太合適，她肯定要拿出鏡子好好照照自己。
最近怎麽富二代緣這麽好呢？能換成彩票緣嗎？
守拙從不遠處走近，低聲說：“康助理，老板讓你上去。”
康漣洏應了好，對男人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有急事，再見。”
男人忙攔住她：“您可以先收下名片。其他的事不著急。這樣我對老板也能交差了。”
“哦，沒關系的。剛才那幾句歌，就當我友情助唱了，不收你老板的錢。”
康漣洏說著，已經繞過他踩上了樓梯。
宋凜川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，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。“歌後來了？看來放松得很到位啊。”
康漣洏嘿嘿一笑：“老板，您對觀察工作有什麽新要求，盡管吩咐。”
“沒什麽。就是問問你，觀察了這麽一會兒，都對哪些人印象深刻？”
康漣洏想了想，“印象最深刻的，就是那個主唱了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長得好看唄，身上還有股貴氣，誰看誰都會記住。應該是這所酒吧裏最出眾的了吧。”
“最出眾？”宋凜川輕哼，手中的核桃應聲碎裂。
康漣洏瞧見，悄咪咪地後撤兩步。“當然是除了老板您之外。您這不能說是出眾，簡直就是美－－咳，完美！那個，我觀察的時間有點短，樣本數量不足。要不，我再去觀察一會兒？”
“不用了。我怕你再待下去，我就得替你籌備演唱會了。”宋凜川起身，把核桃遞給她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明天上午把報告給您，不晚吧？”
“嗯。”
宋凜川冷眼看著康漣洏捧著果盤接住核桃，再放回桌面。“我讓人送你回學校。”
“不用了老板。我同學正好在附近辦事，等下就過來找我了。”康漣洏邊往外走，邊從茶幾上收回視線。
與其送她回去，不如把這一桌子的堅果送給她，讓她帶回去。肯定比被他手心的汗水沾染了的核桃好吃百倍。
防備心挺強，對他這個老板也不放心。
宋凜川冷哼一聲，看了眼保鏢：“你們跟著她到門口，確認她和她同學離開了再回來。不要讓汪淵那邊的人再接近她。”
“是！老板。”
守拙看著迅速奔往樓下的兩人，疑惑道：“您今兒來這裏的目的，不就是想看看汪少對康助理的態度嗎？怎麽又要攔著他了？”
“態度我看到了，夠了。”
“哦我明白了。可以親近，不能太近。就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，汪少對康助理的好感已經超出安小姐二十多年的努力了。照這樣下去--”
“怎樣？”宋凜川清淡的目光轉作幽冷。
“那您的目標一定能很快達成啊！哎，夫人來電話了。”
守拙把手機遞過去，見老板眼神稍緩地接了，不覺松了口大氣。
江特助和他都察覺到了，老板對康助理的想法有些覆雜，甚至說得上是矛盾。
機智如老板，不會當局者迷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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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門口，丁鈴匆匆趕來，和康漣洏刷了共享單車，吹著夜風聊著天，倒也難得消閑。
丁鈴騎著車，回頭看了下兩名還站在門口的保鏢。“宋氏的老板都這麽關愛員工的嗎？我可沒聽同行們說過。而且你還只是做兼職。”
康漣洏緊抿著唇，似乎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表情嚴肅又出神。
“憐兒，怎麽騎著車還發呆呢？註意安全！”
丁鈴拽著她的衣袖喊了幾聲，她才眨眨眼，回過神。“宋凜川。”
“什麽？你說宋，宋少？”丁鈴被她這突來的三個字驚得一抖。
作為新聞人，高敏感度是職業之本。作為人，求生欲是本能。不管從哪個角度看，這個名字都如雷貫耳。
康漣洏好笑地看著她：“算了不說了。就這你都能嚇住。”
她雖然在笑，丁鈴卻嗅出了大事的味道。眉頭一皺，轉頭尋到附近的停車點，拉著康漣洏把車還回去。“現在還早，離學校也不遠，要不我們走回去吧。天天瞎忙，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地散過步了。”
丫是怕被她的爆炸性消息驚得從車子上摔下來吧？
“宋凜川是我老板。最近我七成的兼職都是跟著他做的，包括剛才那件。”
“你--等等，讓我捋一下，信息量有點大。”
丁鈴果然被炸到，目瞪口呆了數秒，幹脆連路也不走了，就在原地頓住，還掏出了小本本，一通寫寫畫畫。
最後終於得出結論般，不可思議地看向康漣洏：“你跟宋氏簽的兼職合同，其實是跟宋大少直接簽的。之前騷擾你的那個老色批，正是他。酒吧門口的保鏢也是他的。而此刻，他還在酒吧裏，你剛從他身邊離開。”
“嘖嘖，不愧是未來的知名記者。”康漣洏海豹鼓掌，由衷地佩服丁鈴的想象力與邏輯性。
丁鈴跟著鼓掌：“恭喜啊恭喜，你得宋大少青眼，要結束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，嫁進頂級豪門做少奶奶了！”
“同喜同喜，以後你們就可以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。”
康漣洏抱拳回她，然後兩人同時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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